【叶乐】BIS DIMENSIONS（12）
这章……咳，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啦>< 大家自己看吧
——————————
张佳乐睁开眼。叶修向来把卧室的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室内光线一如既往的昏沉。
空气里有些潮湿的冷意，外面淅淅沥沥的声响，大概是又在下雨。
叶修不在，他摸了摸另外那床被子，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想必他已经起来很久了。
“叶修？”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他又摔回到床上去，用被子蒙住脑袋，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他还记得昨天叶修给他讲了个故事。说是故事，其实还不如当一个不怎么好笑的冷笑话看。但他还是觉得莫名其妙的难过，心里总不安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后来好像是叶修抚了抚他眼皮，他就那样沉沉的，无知无觉的睡过去了。
他平躺了一会儿，起身拉开窗帘。玻璃触手冰凉，外面白茫茫的雨淋漓的打在窗上，一片模糊。
雨中的日子总是湿的，张佳乐想。他干脆支起画板，试图用深深浅浅的白和绿描摹一场大雨顺着屋檐斑驳的滴在画板上的样子。
叶修消失了一整天。
直到天黑，门口才响起悉悉索索摸索钥匙的声音。张佳乐正盘着腿坐在地板上往调色盘里挤颜料，听到响动以后蹭的爬起来去开门，左手还抓着一管挤到一半的钛白。
叶修站在门外，刘海被雨水打湿沾在额头上，进门的时候挟裹了一身的夜风寒凉。
“哟，回来啦。”他招呼了一句。
“恩，回来了。”叶修道。
他脸色出奇的平静，好像只是刚刚去楼下买了包烟。
张佳乐摸摸脑袋，待要再问些什么，又发现自己竟然开不了口。
简直像是一个约定俗成的桎梏。
不带这样的啊，他有些郁闷的想道，一边看着叶修脱下沾着一层潮湿水汽的黑色呢大衣，随手搭在客厅的椅背上面，转身走进洗手间。
“张佳乐同志，你就是想刷墙也不能朝着地板开火啊你说是吧。”那边叶修甩着湿漉漉的手出来了，瞄了他一眼，道。
他这才发现自己手里那管白色颜料被他无意识的攥在手里，颜料被挤得冒出雪白的一大截，顺着手指滴沥在地板上。
往后几天叶修依旧时时的不见踪影，张佳乐继续画自己的画，一面郁闷的思考着什么时候打破这约定俗成的桎梏和他摊牌。他其实并不是多么有耐心的人。
正巧今天张新杰那边打电话催画稿，张佳乐想了想，干脆抱着他几天前画完的那幅，打车去了公司那边。
交了画，他有些漫无目的的在街边闲逛。街对面转角处的烘焙坊溢出暖黄色的香气，他停下脚步，打算买一些榴莲酥带回去吃。
马路过到一半，他有些不可思议的在人行横道的斑马线上顿住了。
西点店外面一般都会摆着几套露天的圆桌和铁艺椅子，供客人们等待休息或者茶话闲聊用。现在那边坐着两个人，背对着他的那个人轮廓背影都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叶修。
而后他又看到了更让他吃惊的事实。
他在叶修背后，看到了孙哲平的脸。
他们好像在谈些什么事情，不过看来差不多已经谈拢了。叶修站起身来，又和孙哲平简单的聊了几句，就打开路边泊着的一辆黑色轿车的车门，坐进了后座。
黑色轿车绝尘而去。
张佳乐怔在那儿，忽然有点想笑。
好啊，来来回回，敢情他还是在一个圈子里头闲晃。
可是他偏偏还被瞒了那样长的时间。
他在马路中央站的太久，一辆轿车从他身边险险擦过，很不客气的连按了几下喇叭。
孙哲平还坐在那儿，这时候抬起头来，看到是他，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
张佳乐也没什么好躲的，干脆直接走过来，在孙哲平对面的那张椅子上坐下了。
面前的一杯焦糖拿铁是叶修留下来的，还没怎么动过，袅袅的热气和甜香就这么蒸散在空气里。
“乐乐。”最后还是孙哲平先开的口。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过的还不错？”
“……这个，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张佳乐绷着脸，直视着他的眼睛。
孙哲平被他就那么鼓着气一直瞪着，最终忍不住失笑了。
“有些担心，想知道你的近况，问一下认识的人，这也不为过吧？”
说的也是。张佳乐突然泄了气，有些沮丧的趴在面前的圆桌上，盯着面前的那杯拿铁慢慢凉下来，凉的透彻。
“叶修。”
叶修打开门的时候，张佳乐就坐客厅里的沙发上。听到开门的声响，他转过头来看着他，从表情上看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的吗。”
他低声问。
叶修这几天看上去很有些疲倦，眼下的黑眼圈很重。他起初有些讶异的看着他，慢慢又有些了然的神色。
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解释，也丝毫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抱歉。”他最后这样说了一句。
他还是第一次从叶修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感觉很陌生。
张佳乐看着他，忽然就觉得有些累。
叶修对谁都是那样一副姿态，之前对他好像也没有什么例外。可是他们最近的关系，因为他的不愿多说，仿佛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死局。而现在他流露出的那一种认真的神情和他说话，又好像让他更加难以接受了。
他还是什么都不肯对他说。
“叶修，我们分吧。”
他道。“我……我想我需要想一想。”
叶修沉默了一会儿，掏出火机来点烟。大概是用的时间久了，火机有些磨损，他点了两次才点上。
“也好。”
最后他说。
TBC.
评论(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