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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春分

#嘛,因为之前有姑娘说想看《冬至》的后续,于是有了这篇(掩面)虽然没什么关系

#流水账,谈谈恋爱拉拉家常

#守序公民,全程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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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白昼渐长,三月一过,气温上升的飞快,阳光的温度触手可及。

 

黄少天站在校门外的路边等车,双手插在帽衫的口袋里。

路边正好过来一辆的士,被他顺手拦住,上车后报了一个公司的地址。

司机师傅在车里放着饶舌的快节奏情歌,他一边跟着哼哼,虽然是从没听过的曲调,一会儿竟然也琅琅上口起来。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去见女朋友?”

 

呐,黄少天在屏幕上划拉的手指顿了一下。

是啊,他随后说道,轻快的扬起半边眉毛。

 

透过茶褐色的车窗玻璃,能看到夕阳红的熟透的半张脸,从密集的建筑群间一掠而过。

 

 

可能是被这种明亮的心情感染了,下车的时候找不到零钱,司机朝他摆摆手,说是反正顺路去交接班,就少收他两块。

 

 

 

喻文州就在这家公司实习。一路从电梯上到十八楼,期间黄少天收获不少目光。他穿着色泽鲜艳的兜帽衫T恤和板鞋,一身打扮同这栋大楼格格不入。

整层楼里熙熙攘攘都是穿得干练的白领,不同香水混合暖气的味道熏得人有点窒息。黄少天熟门熟路的拐了几个弯,走到一间玻璃围起来的半开放式的办公室外,透过白色的磨砂玻璃朝里面招了招手。

 

喻文州出来的时候穿着一身规整的白衬衫和西裤,皮带束在腰间,黑色的头发梳的齐齐整整,看上去和那些白领丝毫没有差别,那副沉稳的架势完全看不出是个还没毕业的实习生。

要不是因为年纪小,黄少天简直怀疑说他是经理都有人信。

 

喻文州倒是足够坦然,迎着黄少天的目光笑了笑。

“不走?”他说。

 

“哎走走走怎么不走。”黄少天笑嘻嘻地扯下耳机线,站起身来。

 

 

 

 

喻文州实习的地方离学校远,干脆就近租了一处房子,离公司只有两站地铁的距离。

 

这个城市的特色就是人多。又摊上下班高峰期,地铁里挤挤挨挨的简直如同沙丁鱼罐头。喻文州扶着不锈钢的扶手,黄少天半倚在他身边,拿喻文州的手机埋头玩游戏。他指尖翻飞,轻点着黑色屏幕上一个个稍纵即逝的白色滑块,速度之快让人根本顾不上眼看。

他手机上的记录几乎全是黄少天打出来的。黄少天的手速和语速一样出众,反应力非常快,于游戏一道向来有着碾压常人的天赋。

 

又打出一个full combo,他把手机给喻文州看,眼睛亮闪闪的有些得意。

看得喻文州很想凑上去亲他一下或者做些别的什么。可惜人还是太多,喻文州微微叹了口气。

眼看着地铁的行驶速慢慢的降下来,惯性推得人往前一倾。黄少天两只手握着手机,险些一个趔趄。

喻文州只来得及腾出一只手扶住黄少天的胳膊,“到了。”

 

 

喻文州租的是一间普普通通的一居室。开门后黄少天三下五除二的换了鞋,直接缩进了沙发里。一边嘟囔着“这么挤还让不让人活了”,顺便抬手遮住日光灯刺眼的白光。

 

喻文州只笑了笑,“吃什么?”他说,走进厨房翻了翻冰箱里的食材。“家里好像没什么东西了,不然我们出去吃?”

 

别啊,黄少天抓抓头发,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我来我来我来。”

 

黄少天在厨房里颇有些指挥方遒的意思。冰箱里还有半袋子五号直面,他找到两个西红柿,切了大半个洋葱,又支使喻文州去冷冻柜里把虾仁拿出来解冻。

“让你看看黄大厨的手艺。”他笑嘻嘻地说。

 

大蒜爆香以后,放切碎的洋葱粒,煸炒到透明变软以后放虾仁,虾仁变色后,放切碎的西红柿同炒。

然后加调料,倒番茄酱,再在一边汤锅里煮着的意面里顺手放一点点橄榄油和盐。做出来的番茄虾仁意面卖相极好,虾仁软嫩面条筋道,橙红色的浇汁配上金黄的意面,看得人食指大动。

 

 

 

吃完饭后照例是喻文州收拾碗筷,黄少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几十个频道被他轮换着调过一遍后,又放下遥控器跑去厨房祸害喻文州。

 

“怎么不看电视?”喻文州已经洗完了,正用干净的布擦拭盘子。

“哎,没意思,来来回回都是新闻联播。”黄少天耸耸肩,在喻文州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逼的他硬生生吸了口气。

“你别撩我,”喻文州警告道,语气里倒还是带着笑的:“这可是在厨房。”

 

黄少天在他身后咕哝了一句,声音有些低,喻文州没太听清,但也能猜到大概是“就撩你了怎么着”之类的话。

喻文州的味道很干净,衣领上还有柔顺剂淡淡的香味。“文州,”他蹭了蹭喻文州脖颈上柔软的碎发,又低声道,“文州文州。”

他好像是有话要说,又好像只是单纯的喊他名字。喻文州的直觉是前者,不过他什么都没说,继续不动声色地擦他的盘子。

 

黄少天体温一直比他高一些,熟悉而熨帖的温度隔着薄薄的一层线衫传到皮肤上。“你穿太少了。”他说。

 

“没有啊,”黄少天埋在他的脖子里,“我觉得这天气穿这么些正好,你没看学校里女生都穿丝袜了……我随口问了苏沐橙问她冷不冷,还被她鄙视了一顿……”

喻文州无动于衷,“我待会去找找衣橱里有没有厚点的毛衣,你明天记得穿上。”

 

“唉唉唉文州你就和我妈一样烦,”黄少天小声抱怨着,“不对还是我妈更烦一点,以前在家的时候我就记得她老说什么来着?什么春捂秋冻啊,什么浪子好穿单……”

喻文州放下擦盘子的抹布,一手拦着他的后颈,干净利落地吻了上去。

“你最烦。”他眼睛里带着笑,低声说道。

 

 

 

一路跌跌撞撞的滚进客厅宽大的沙发里,黄少天最后使了一点力气反扑,成功地压在了喻文州身上。

谁上谁下不是这样决定的,喻文州好笑地拍拍他的背脊。黄少天一直是偏瘦的体型,怎么吃都不胖,这个动作喻文州能轻易握住他背上突起的那块蝴蝶骨。

 

这些天他们各自都忙,已经很久没做过,久违的亲吻摩挲着擦过脖子和耳廓,一路逡巡着停留在锁骨上。兜帽衫被脱了一半,形成半禁锢的姿态,喻文州抬起手探进他T恤下摆,指尖微凉的温度让他一阵瑟缩。

他们坐在沙发上,黄少天遮遮掩掩地屈起半边膝盖,为自己生理反应而显得有些难堪。声音倒是挺镇定,不过咬着嘴唇,明显看出是在忍耐:“我说你、喻文州你、你手别摸来摸去!……靠,这么着有意思吗……”

 

怕什么,喻文州笑起来。

“反正又没别人。”

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修长的手指探进更深的地方去。

 

 

 

 

 

 

一番变本加厉的折腾过后,由于沙发的局限导致的姿势问题,黄少天腰都软了,趴在喻文州身上不住的喘,呼吸都是乱的:

“我都跟你说、别在沙发上……啧,腰都要断了……”他试着动了动身子,未果:“啧啧……本来还想跟你说个事儿……”

 

到底有什么事?喻文州看他。

 

“做的不好,不告诉你了。”黄少天没好气地看他。“我浑身都疼!”

 

“我猜……工作签了?”喻文州慢慢的笑了一下。“在本市?”

 

我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黄少天顿时就有点毛了,喻文州简直像他肚子里的蛔虫:

“你这样搞的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是你自己掩饰不好,喻文州心想,嘴上却说,“那我以后记得配合你。”

“算了算了那样更假。”黄少天想了想,不甘不愿地道:“勉强原谅你好了。”

 

 

 

 

 

结果等到洗漱完毕,两人并排躺在床上的时候,黄少天还是忍不住说了起来。

 

你不知道啊,现在这些用人单位,他道,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幸亏小爷我比较能说,上来先跟他侃了十五分钟,给人忽悠的天南地北……

他不知又想起什么,忿忿地撑起半个身子来:

“文州你知道么,那个周泽楷,对对就是比我们小一届的那个,什么物电院的系草……他就是路过那边去体育馆打球的,结果几家用人单位都拉着他不放,后来他们院里有人上来给他解围,说他只是大三的,还有单位不死心,说是可以先去实习……”

 

哎哎哎,这个看脸的世界。黄少天唠唠叨叨着,一面发表他无边无际的感慨。他头发刚刚洗过,湿漉漉地遮着眼睛,看上去像个半大的孩子。

 

恩,喻文州忍着笑,把他额前的碎发撩到一边去。

你也不赖啊,他笑道。

 

“是吧,我也觉得。”黄少天顿时有些洋洋自得起来,“我也觉得我还不错。”

 

“是是是,少天最帅。”

喻文州笑着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黄少天的脸措手不及地红了起来。喻文州总是能把这种话说的理所当然。为了掩饰这种窘迫,他几下划拉开手机开始看明天的天气预报。

 

明天要升温呢。他说,文州,不然我明天还是少穿点吧,要不然沐橙和云秀她们又该笑我了……

他一但不好意思,话反而成倍的多了起来,说个没完没了。反正那些扯皮的话一说一大堆,完全不需过脑。

 

喻文州笑了,凑过来亲亲他的嘴角。

乖,快睡觉。他说。

 

能让黄少天闭嘴的人不多,而喻文州这样的无疑是那些人中掌握了诀窍的。

 

在某些方面黄少天面皮其实挺薄的,比如现在。他轻微地挣了一挣,耳根处尚有些薄红。

好好,睡了睡了。

 

漫长的寂静,久到喻文州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就在喻文州自己也快要沉入安稳的梦里时候,他忽然听见一句话。黄少天背对着他,声音很小,但他听的十分清楚。

“文州,我特别开心。”

 

这句话没头没尾,不过喻文州听懂了。

“我也是。”他低声说。

 

他微笑着、安静地闭上眼睛。

他也是一样。特别、特别的开心。

为着眼前这个人,从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连着他的过去、现在同未来,都要属于他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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